聂维芙这一趟刚睡过,自然毫无睡意,虽然这个时候不适合谈事情,但她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奶奶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明明前几天我刚陪她做过心脏检查。”
沈礼在床边换睡衣,听到她的声音,扣纽扣的手指微微顿住,全部扣上后才转过身,说:“其实我是想明天再告诉你,免得你生一晚上的气。”
聂维芙满脸困惑,熬过夜的神经微微迟钝,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
他趟上了床,关上床边的落地灯,“是孟祺然找奶奶说了些话。”
不用他说,她也能猜得到孟祺然会说些什么,她的脾气瞬间上来了,不等爆发,沈礼不知道什么时候蹭过来,握住她的手,把她往怀中带。
“明天再说,先睡觉。”他说。
聂维芙忍了忍,脑袋被他按在怀中,差点断了气,她推开沈礼,来不及追责,老话重提:“我不是早和你说过吗?怎么还让她见到老太太?”
沈礼闭着眼睛,揉了一把她的头发,擅作主张把她搂进怀里,下巴在她柔软的头发上蹭了蹭,声音透着一股将睡未睡的困意感:“谢谢你把我看得无比厉害。”
聂维芙想到他凌晨三点多过来接她,也没好意思再闹他,寻了一种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中睁眼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沈礼兑现诺言,带她去了医院。
车子驶到医院停车场,下车前,他事先给她打了预防针:“老太太情况不太好,所以脾气有点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