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从上车到现在,没有说过一个字,连姿势仿佛都是同一个,双腿微敞交叠在前侧,双手支着下巴撑在车窗,目光不知道向哪一处看。
方旋心里惴惴,她这个表妹不说话比说话可怕一百倍,这就是身为表姐在目睹表妹夫大清早和别的女人见面所经历的难处,说了怕他们吵架,不说又怕她被男人骗。
不过她对沈礼的信任度,比对商临那个狗男人高上同样一百倍。
医院挂在建筑体上的标牌仿佛近在咫尺,方旋驾车转过一个路口,距离越来越近。
她说:“他和孟祺然见面肯定是有事,孟祺然不是给了他一样东西吗?”
聂维芙阴沉沉地嗯了声,挂断一个沈礼的电话。
她顿了顿,又说:“回去别吵架,也别发脾气,好好沟通问问。”
聂维芙又是阴沉沉的一个嗯字,同时挂断一个她爸的来电。
方旋连她和商临的那摊糟心事都没掰扯清楚,只能给她这些假大空的建议,最后不再开口劝她。
车子停在医院门口,话题便到此结束。
聂维芙帮她把后备箱的花束和保健食材搬上住院楼,站在病房门口没进去。
方旋不知道老太太对她的那态度,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闹情绪,索性没管她,敲开病房的门,由黄姨引着进了病房里面。
没一会儿,套间的门又被打开,黄姨笑眯眯地向她招招手:“元元,进来呀!傻站在外面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