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神色不自然地轻咳两声,好心提醒道:“走廊有监控,有些是,还是去房间里做比较好。”
说完,他不以为意地摆摆手,目不斜视,背起手向电梯口走去。
聂维芙靠在沈礼肩上问了他一句:“师父,大晚上您去哪儿?”
老爷子头也不回,又摆摆手说:“我去找点吃的。”
“小陈阿姨怎么不一起去?一口哑巴英语,不迷路就不错了。”聂维芙嘀咕,从沈礼身上下来,冲着远处唤道,“等等,我陪您一起去。”
她正要过去,沈礼拦住她,先开了房门推她进去:“你休息。我立马下午找他。”
连身衣服都没有换,他又匆匆走出房间,去追老爷子。
聂维芙站在玄关发愣,斗柜上放着新换上的毛边郁金香,如同蕾丝花边裙摆的郁金香呈粉色绽开,几支盛满透明玻璃椭圆状的花瓶。
她微微皱眉,像是沉思什么,片刻之后,回到卧室翻出带过来的素描本,前面几页画得断断续续,画面不是突然戛然而止,就是最后潦草敷衍,越来越急促。
她盘腿坐在床上,画本搁在膝盖上,垂眸沉思,手中的铅笔刷刷刷落在白纸上。
门铃突然响起,她啪得合上,随手塞进枕头下,然后跑去开门。
沈礼带着老爷子吃喝一顿后终于回来了。
今天两人消耗体力都有些大,各自洗完澡上床休息。
聂维芙原本昏昏欲睡,睫毛一颤一颤地快要睡过去,然而沈礼上床后慢慢靠近她,她立马睁开了眼睛,全身进入戒备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