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不需要。”
古逸风放下了餐具,轻轻地拉开了椅子,不等离开座位,青烟就起身拽住了他的衣袖。
“逸风……”
“我累了,休息。”
古逸风拉开了她的手,向前走了两步,然后左拐出了餐厅,回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呆呆地看着餐桌,青烟良久地发愣着,呆滞的眼眸中,一颗清泪滚落了下来,她不明这到底是为什么,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做,他都不肯接受她,她和他之间隔着让他们无法逾越的沟壑。
眸光飘远,她曾经对古逸风死心过,在那个夜晚,她拿了包袱,决定离开古家的大院,彻底忘记让她深爱不能自拔的男人,也想寻求一种解脱,重新开始新生活。
可是走出了古家的大院,立刻生活许久的地方,离开可以看到他的地方,她就后悔了,眼望着凤城大街的清冷,她真想转身回,可想想夏二秀说的话,想到古逸风对她的冷漠,她还是选择了前行,她离开了凤城,本以为可以从头来过,却不幸地遇到了日本兵,沦为日本军营里的娼/妓,那些禽兽轮番亵渎她,让她生不如死,直到那一天,她在关东军石田三郎的面前脱下了衣服,露出了身上的那块独有的胎记。
一个可笑又可悲的事实,她是日本在中国的遗骨,石天三郎的侄女。
她的命运似乎改变了,可其中到底含了多少她的不情愿和痛恨,又有谁能明白,她一遍遍地清洗身体,也洗刷不掉身上的痕迹,她没有将自己给了最爱的男人,却被不爱的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就在她决定结束自己的生命时,她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古逸风在日本人的手里,那天,她以石田秀的身份看了他,见到他的一刻,青烟肝肠寸断,他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端坐在那里,手里拿着一本《蔚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