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里虽然简陋却很整洁,一面墙壁上的粗制木架子上,几乎都是书籍,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草味道,苦苦的涩味,入喉淡淡的甜意。
茯苓向窗外看去,终于找到了鸟叫声的来源,是两只笼中的金丝雀,正嬉闹蹦跳着。
这里比起王府的别院要安静了许多,空气也很新鲜,还有这个离奇的银发的男人,好似梦中一般,让清醒过来的茯苓满心的疑惑。
向布衣端了一碗汤药,走了过来,凝神的看着茯苓。
“你不需要我再喂你了吧,自己喝了!”
茯苓吃力的伸出了手,苍白枯瘦的手指,不知是否能承受碗的重量,向布衣皱起了眉头,他撩了一下自己的银发,没有把药碗放在茯苓的手上,而是送到了茯苓的嘴边。
“我看你还需要几日才能自己喝药!”
“谢……谢……”
茯苓迟疑的看了一下向布衣,慢慢的张开了嘴,那药实在是太苦了,她喝了一口,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她有些胆怯,不知这个向布衣是不是和颐王爷一样,是为了折磨她而来的。
“慢点……也不用怕我,我只是个囚犯。”
向布衣轻轻的拍着茯苓的脊背,那铁链随着他手臂的挥动而铮铮的轻响着。
“有点苦……”茯苓难为情的看了向布衣一眼。
“知道苦,就说明你已经没有大碍了。”向布衣继续喂着茯苓,直到那碗药水喝光了,他才端着碗离开了。
茯苓呆呆的看着向布衣的背影,初看见他的银发和粗重的铁链,她确实有些害怕了,但是刚才温文尔雅的声音,让她心中紧绷着的防备,慢慢的松懈了下来,至少此时此刻,他是善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