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有人忍不住失笑出声,想到了检讨书中那句“百忍不能成神,只能成为神龟。”
罗院长见郭万全被噎的无言以对,心道:这小子能言善道,言辞犀利,说的连他都老脸挂不住,只是,郭万全毕竟是训导,郭万全的颜面还是要维护的。
“杨晨,不得放肆。”罗院长威严不足的呵斥道。
朱媛媛冲院长一礼:“学生斗胆一言,书院要培养的是学兼优的学子,以期将来能报效朝廷或造福一方,然,书院对这等自持身份尊贵嚣张狂妄之人如此纵容,而这些人将来走上仕途的机会比我们这些平民出身的人明显要大的多,试想,这种人当了官,还能一心为国为民吗?见谁不顺眼就灭了谁,到时候,还不得弄的乌烟瘴气?”
“当然,这话说远了,也轮不到学生来说,在座的尊敬的先生们都比学生有学问,有见识。学生便说说学生自己。没错,吴皓然是道歉了,但郭训导要学生写检讨书,学生不服,学生虽然没有依仗,没有权势,学问也不如人,但圣人之言学生牢记在心,贫贱不能移,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堂堂七尺男儿,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学生宁可站着死,也不愿跪着生。要学生反省,学生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学生的这些心得,愿与所有与学生有一样困惑之人共勉,公开检讨书的初衷仅此而已。”
朱媛媛一口气说完心里话。
馆中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长期以来,书院维持的平和与安稳,就像一个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脓包,被人一针戳破,脓血横流,臭气弥漫,狼狈不堪。
“反了反了,杨晨你好大的胆子,照你这么说,一切都错在书院?书院倒成了藏污纳垢之地?”邱副院长忍无可忍了,拍着桌子道。
“学生斗胆,书院的确对某些人没有尽到育才育德之责。”
“你既然对书院意见滔天,那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邱副院长怒目相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