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安挑了挑眉毛,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我说了什么?”
“你说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傅兄,小弟一向敬重你,凡事以你为榜样,你怎能把杨晨的功劳一笔抹杀?”赵海生道。
傅春安失笑:“我怎么抹杀杨晨的功劳了?”
赵海生真心觉得这个傅春安很陌生,那个温尔雅,正直善良的傅春安哪里去了?
“你字字句句都在炫耀你的功劳,创办社的构思是你的,《松涛》也是你编的,你只字未提杨晨,这是什么意思?”赵海生愠怒道。
傅春安哂笑:“有吗?我并没有这么觉得,国子监是来取经的,我不过是站在书院的角度来说这件事,毕竟社,《松涛》都是书院的,而不是杨晨的社,杨晨的《松涛》,不是吗?也许是我措辞有些不当!”
赵海生只能用无耻来形容傅春安的狡辩,措辞不当,你傅春安是书院学问最好的,是万里挑一能进凤台阁的优才,你会措辞不当?难道你的脑子被驴踢了?你站在书院的角度,为什么开口闭口“我怎样做,我怎样想”?难道你就代表书院了?
赵海生突然觉得很无语,很悲凉,心目中的榜样形象碎成了渣。
“傅兄,我一直认为人性无善恶,每个人生下来都是纯洁无暇的,现在我却是相信了人性本恶。”赵海生说罢,拂袖而去,这个朋友不值得交。
傅春安望着赵海生决然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说实话,他也有些鄙视自己,可当时,他就忍不住那样说了。
杨晨抢走了本该属于他的功劳,威名远播,他扳回一城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