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身为六凤台阁侍讲,沐浴皇恩,却不思进取,钻营机巧,视国法如无物……
麻蛋,大帽子一顶一顶的扣下来,无非是说她以官员的身份经商,在大庭广众之下,自称是瑞福记的小东家。
卞唐的律法,朱媛媛是研究过的,其中有一条禁令,就是为官不得经商,所以,她的酒坊都是以冯管事的名义申请的营业执照。
“杨晨,这其中可有什么缘由?你只管道来。”宋子楚语气平和道。
“他还能有什么缘由?还是当值时间,却跑去管理自己的商铺,假公济私,胆大妄为。”江大学士简直义愤填膺了。
就没见过这么不安分的下属,不爱惜自己的羽毛也就算了,做的也太出格了,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看到的,这是个解决杨晨的好机会,无论杨晨怎么辩解,都免不了一个处分。
朱媛媛暗暗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平静地说:“回大人,昨日下午,下官奉命去国子监检查新近要刊出的书籍,下官是在完成了分内之事后,才离开国子监的,当时离正是下值的时间的确还有小半个时辰。若是赶回凤台阁也已经到下值时间,况且,吴学士有言在先,完成了国子监那边的事,下官可以自由安排。”
“下官在编修房一直兢兢业业,不说有多少功劳,但下官担任的编修任务是最重的,这一点,大人可问问吴学士和编修房的同僚,加班加点那是常有的事,要下官加班,下官是从无怨言的。”
梅大学士捋着胡须道:“这倒是属实,你的职责特殊,提早下值倒也说得过去。”
梅大学士是有心替杨晨开脱。
江大人鼻子发出一声冷哼。
“至于,下官在大庭广众之下自称是瑞福记的小东家,那是情急之言,下官的妹子的确是瑞福记的小东家,可她人不在京都,离京时,妹子拜托我这个做大哥的,有时间就照应一下铺子,当时发生了一些紧急的状况,需要有人出面解决,为了有个合理的身份,下官才自称小东家。这一点,大人可以去官府查证,注册商铺都有存档的。”朱媛媛继续解释道。
“嗯,你为了帮你胞妹,情急之言,倒也情有可原。”宋子楚也道。
“你在这里解释又有何用?你倒是跟御史台的人去解释,你在当值时间出现在商铺,你当众自称小东家,这些都是有人证的,即便情有可原,却也是事实,你让朝臣们如何看我们凤台阁?还道我们凤台阁主事疏于管理,以至于凤台阁的人都散漫无规矩,你简直是败坏了凤台阁的清誉。”江大学士不依不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