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灏冷哼道:“亏姚大人还位列三班,气量如此之小,谈何宰相之肚能撑船?”
李澈抿了口茶,施施然道:“眼看着杨晨官场得意,风评甚佳,如今在国子监也拥有很高的人望,三年期满考评后,必定还会往上升,听说父皇有意让杨晨入值侍班,姚家岂容杨晨继续春风得意,一来碍眼,二来碍事,杨晨与康姚两家仇怨已深,绝对不可能为他们所用,不能用之人,岂不碍事?”
“此番若是让他们得逞,拔除了他们眼中的一颗钉子,倒不如,留着这颗钉子,膈应膈应他们。”
李灏何尝不是这么想,但凡能让那些人心里不痛快的事,他都乐见其成。更何况,父皇若真有意让杨晨入值侍班,那么,对于杨晨的价值就要重新估量估量了。杨晨或许年纪尚轻,暂时不可能对他有多大的用处,还需培养,但杨晨的老师是宋子楚,这又是一股非常强大的清流力量。
李澈貌似漫不经心的喝茶,其实一直在留心观察二哥的神情变化,看得出来,二哥已经顺着他的话入境了。
他自己不方便出面为媛媛开脱,但只要二哥能看到这里面的机会,看到媛媛的价值,以二哥的性子,会很乐意插手管这桩闲事的。
而且,他要的还不仅仅如此。
李澈慢悠悠地又道:“倘若,这次能把康家牵扯进来,再加以操作,拉姚家下水倒是个好机会。”
李灏眼睛都亮了:“五弟可有什么法子?”
李澈讳莫如深地笑了笑,让二哥附耳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