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浣把她一把甩开,嫌恶地后退了两步,小心地左右看看,确定没人看到后才说:“妈,你注意点!万一被我同学看到怎么办!”
她的妈妈怎么也得是保养得宜、优雅得体的妇人,怎么能是这么市井的妇人?
她苦心营造的形象任何时候都不能毁于一旦。
夏秀梅讪讪地收回手,却又听得女儿的嫌弃,“两千怎么可能够?为什么爸爸现在对我这么狠心,我可是他唯一的女儿,我这待遇还不如从前了?妈,两千最多十天就没了!这一千五在我这里一个礼拜也撑不过去!”
夏秀梅哪里不知道女儿的消费程度,可她又有什么办法?一个人社会脱节了二十多年的人,又欠了一屁股债,让她上哪里去找钱?
“要不,你给你爸打个电话,撒撒娇求求情,让他多给一些?妈真的没办法了,浣浣……”夏秀梅为难道,“妈现在一个工作也找不到。”
从前她可以去找岳子颀,不管是威胁还是恳求,总归能拿出点钱来,现在这么点儿债务和生活费哪里会是问题。
可是岳子颀入狱了,什么都没有了。
说到底,撇开一切,她也不过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罢了。
知浣蹙着眉,突然想起什么,“我们学校好像在找保洁员,一个月四千,要不你……”
知漆还真没想到知浣这么狠心无情,会让夏秀梅去做保洁员。夏秀梅是什么人?在家里养尊处优二十年,连家务活都全部让她做,自己没怎么动过手的人。保养品用的也都不错,经济宽松的时候时不时就要去一趟美容院,浑身上下说是细皮嫩肉也不为过。
可现在知浣竟然让她去当保洁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