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观的目光紧紧锁在字条之上,沉默不语。
终于忍无可忍,无暇冰着脸上前几步,嗓音冷冽,仿佛掺了冰渣子似的,“不是危楼。”
凭什么她们危楼什么锅都要背?
难道但凡有点本事,还要对肃王这个废太子下毒手的,就不由分说一定是危楼?!
闻言,棠观抬眼,看向她的目光凛然中带了些审视,“为何?”
“危楼一般只在京城活动,”无暇垂眼,硬邦邦的应答,“蜀中之地,有花眠宫。”
在数十名死门暗卫的包围下,劫走自家楼主的,是花眠宫宫主 晏茕川。
“花,花眠宫?!这,这和花眠宫有什么关系?”顾平又是一脸懵逼,怎么突然就牵扯上江湖中的魔教了?
棠观脸上的寒霜几乎可以冻结一切,闻言,眉宇间拧成的川字却是微微有了松动,他突然想起了颜绾曾说过的“无暇的来历”。
这个无暇,是花眠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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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绾再次睁开眼的时候,便迷迷蒙蒙瞧见了绯色的床幔,还有系在床头叮叮当当的风铃,鼻端萦绕着一股浓郁而魅惑的香气。
身下硬邦邦的,硌得十分难受,明显不是自己夕晚堂的床榻……
不是夕晚堂!
不是夕晚堂!
不是夕晚堂!
颜绾蓦地睁大了眼,一下从床上坐起了身。
她被劫持了!!
而意识的最后一刻……
“你终于醒了。”
一华丽妖娆的女声幽幽钻入她的耳中,激得她心里一咯噔,不由侧头朝那床幔外看去。
天刚蒙蒙亮,熹微的晨光从各个方向洒进大殿内,在殿中央模糊的投下一朵曼陀罗花的形状。
而那曼陀罗花的中央,女子悬空侧卧在一根细绳之上,三千青丝用一根木簪松松的挽起,身着一袭紫色抹胸长裙,因一手支着太阳穴的缘故,她肩头披着的轻纱微微滑落,露出形状姣好的锁骨。层叠的裙摆自细绳上落下,在半空中飘摇。
女子的容貌恰恰被绯色床幔遮掩,颜绾还未能窥得清楚,但仅仅是这模模糊糊的惊鸿一瞥,她便已被吓得“虎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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