逶迤在她衣袖上的长发竟是不知何时,与棠观散在身后的发丝竟是纠缠在了一起,甚至还打成了一个死结。
“……”颜绾拎起那打成死结的发团,几乎没有多想,就动手开始解了起来。
早晨醒来悄悄打结的肃王殿下心口仿佛中了一刀,默默咽了口老血,他沉默着伸手拦住了自家王妃近乎白痴的举动。
嗯?
颜绾狐疑的抬眼看向棠观。
只见他从枕下拿出了一把剪刀,干净利落的“咔嚓”一剪将那结团的长发剪了下来。
“……”
哦对,是这个意思。
颜绾终于从懵逼中恢复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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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晓明时,一马车停在了京郊别院外。
颜绾一边捂着脖子,一边动作小心的下了车。
她身上穿着的还是昨晚换下来的衣裳。骊山小宅中除了喜服,竟然就没有其他女装了。
而她昨晚的上衣衣领不高,现在脖颈上没有任何遮挡,完全将那些暧昧的红痕暴露在了外面……
下车时尽管有棠观的搀扶,但颜绾还是牵动了身上的酸痛之处,面上掠过一丝难堪。
棠观今日从一睁眼开始就俨然化身为正宗的“望妻石”,目光几乎就没有离开过颜绾,所以自然没有忽略她面上的异样。
似乎想到什么,他神色也变得有些不自然。
略微顿了顿,他突然上前一步,将行动艰难的颜绾打横抱了起来,轻咳了一声,朝院内走了出去。
颜绾被惊了一跳,不过虽然有些猝不及防,但下一刻她却还是放松了下来。
被落在最后充当马夫的顾平一脸哀怨。
大清早就虐狗……是不是有点不好?
“咳……”
进正院之前,颜绾突然咳嗽了一声,在棠观怀里挣扎了起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