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棠观会坐在床边这样看着她?
她只记得,自己昨日似乎是在前厅莫名晕过去了……
似乎想到了什么,她朝床幔外瞥了一眼。见晨光已在窗上潋出淡淡的影,更是不解的瞪大了眼,转向棠观,“今日不必早朝了么?”
棠观深深的看着她,视线落在那被她半拥着的锦被上,“我告假了。”
说着,又探过身子,将那锦被从颜绾手下拉了上来。
眼睁睁看着自己被锦被围成了粽子状,颜绾:“……殿下,我热。”
棠观蹙眉,“会着凉。”
颜绾差点没一口气噎住,“……殿下今日为何告假?”
为何要告假,为何要不怀好意把睡懒觉的她硬生生闷醒???
肃王殿下欲言又止,本就复杂的神色更加让人捉摸不透了。
沉默了半晌,他抬眼一字一句道,“阿绾,你有身孕了。”
“……”
“……”
她有身孕了?
有身孕了??
有身孕了!
一双桃花眼瞪得越发大了,向来“泰山崩于顶面不改色”的陆无悠陆楼主,难得露出了片刻呆滞的神情。
两人四目相对。
一个是惊讶反应不过来,而另一个则是察言观色陪着小心。
屋内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咳……”
回过神的颜绾盯着棠观眨了眨眼,轻咳一声打破了僵局,“……殿下没诓我?”
“自然没有。昨夜你忽然昏厥,姜太医来府中诊脉,后又请了另一位太医前来,两位太医确诊是喜脉,不久前已进宫禀明了父皇,父皇这才允了我的告假。”
见她反应淡淡,完全不像他昨夜得知后那般欣喜若狂、难以自抑,眸色一下便黯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