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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清平垂眼。

有了慕容斐,他们的胜算就大了不少……

慕!容!斐!

棠珩暗自咬牙。

没关系……没关系,就算慕容斐是棠观那头的,他还有荣国侯府……还有荣国侯府……

大不了拼个两败俱伤,结局也未可知……

“臣颜胥叩见皇上。”

突然,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自慕容斐身后响起。

棠珩的脸色瞬间白了,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向来人。

与此同时,慕容斐身后竟是走出了棠珩万分熟悉的岳丈大人 荣国侯,荣国侯面色有些难看,甚至没有往棠珩这里多看一眼,只随着慕容斐跪下,沉声开口,“巡防营已全城戒严,听候皇上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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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外,禁军在风雪中严阵以待,守卫森严。

雪地里,一身披白色大氅的女子被两个丫鬟扶着离开了宫门前,走向不远处的马车,身影投在雪地上,被拉的极长极长……

“小姐,荣国侯当真就这么被劝服了?”

其中一个丫鬟低声问道。

女子在雪地中站了许久,鞋袜已经渐渐湿了,每一步都走的有些蹒跚,嗓音也有些虚弱,“棠珩可以孤注一掷,但荣国侯不敢。他身后是一整个颜氏家族的百年荣耀,世代门楣。倘若他方才还有一丝侥幸,在听闻慕容斐是棠观的人后,便连那一丝侥幸也不会有了。有禁军相助,他们逼宫的可能性大大减小,颜胥赌不起。更何况,他与棠珩不一样。老实说,无论是何人即位,对他荣国侯府而言,其实并无什么太大区别。”

“唔,为何?”

丫鬟不解。

“因为无论皇帝是谁,皇后……都一定是他荣国侯府之女,那小小的亲疏之别,不足以让他冒如此大的风险。我方才,便是将这一道理仔细说与他听罢了。荣国侯是个明白人,什么时候该舍什么棋子,什么时候该锦上添花,他不会不清楚……”

“可小姐……那个慕容斐,好像并不是咱们的人啊?”

女子突然笑了,笑容有些复杂。

“他的确不是咱们的人,但他是先帝的人。我也是今日才突然想通,先帝的人,便是咱们的人。”

“这……又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之前三年的所作所为,在他们父子二人面前,不过是一场笑话。”

看了一眼不远处马车外的顾平,女子压低声音,唇畔多了一丝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