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乔奇祯也没和白玛多说一句话。
但那一天,白玛记了很久很久。
考完最后一门,白玛离开考场时内心没什么起伏。她向来如此,好像早就活过好几世似的,对其他人来说充满纪念意义的事物,在她眼里全都平淡无奇。
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她看到乔奇祯在扶手边等她。
刚要走过去,一股力气攥住她。白玛回头,看到意料之外的人。
是鹿梓希。
时间推移,过去的对错也不再值得追究。白玛朝她微笑:“考完了。”
鹿梓希也点点头:“终于考完了。”
她知道梓希不会无缘无故找她。
果不其然,鹿梓希说:“可以让我跟乔奇再见一面吗?”
没来由的,白玛觉得好笑:“见啊。”和她有什么关系?
“我其实没有别的想法,”鹿梓希说,“就是想把话说明白。他不觉得他那样很无耻吗?”
不知不觉,她们已经挽起了彼此的手臂——这是以前做闺蜜时她们习惯到不能再习惯的动作。
白玛再回头,不出所料,乔奇祯已经不见了。万幸他和她一样识趣。
她们俩一起穿过漫长而拥挤的楼梯。
“他本来就很无耻,”白玛不急不缓地说,“而且还任性、冷漠,为所欲为。乔奇祯这种人,骨子里不肯被人看透。”
她乐于陪人骂乔奇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