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打算收回目光,视线中忽然捕捉到一抹小小的白色,兰稚脚步顿住。
司正初见那颗跟自己并肩的小脑袋从余光里消失,也停下脚步,回头问:“怎么了?”
“衣领后面,”兰稚抬手在衣领处比划了一下位置,提醒道:“夹了一根羽毛。”
司正初马上心领神会,却对她的动作视而不见,向她走了几步,微微俯下身来,侧过头,将颈脖凑到她面前:“那就麻烦你帮我拿一下了。”
兰稚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猝不及防闻到一股清新好闻的洗发水味,以她这刚刚迈入奢侈生活的市井小民经验看来,司正初用的洗发水绝对不是超市货架上摆放的大众牌子,她仅有的经验却也判断不出这是什么高档货。
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大堆,兰稚已经无法集中思考,目光也无处安放,快速在前面谈笑风生的四人身上转了一圈,发现他们并没有发觉后面拉下了两个人,心里稍稍放松了些。
正准备让大脑重新思考如何处理眼前的情况时,就听见眼前这人发出一声疑惑:“怎么了?”
这下彻底死机了。
“没、没什么。”
兰稚放空大脑,不管不顾地向司正初的衣领伸手。
那小羽毛随着微风飘摇,兰稚好几次都没能抓住它,这可把她惹急了,小心翼翼地仅用两根手指试图捻起这小羽毛的战术不靠谱,她心急之下,五指一张,总算将那小小的羽毛扑住,却不经意碰到了司正初颈脖裸露的皮肤。
轻轻的一下,却仿佛带了电,电流从她的指尖流窜到心中,带起一阵酥麻。
无法抑制地,司正初穿着银色丝质睡袍敞着领子仰头喝水的画面从记忆深处蹦出来,还夹带着她不曾察觉到的记忆——他仰起的脖子上上下滚动的喉结。
这记忆带着火,一路高歌猛进烧到了她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