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千乐和连进对看了一眼,赶紧进了房间。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药味,食盒被打翻,碗碟碎了一地,赫连白红着眼圈站在一旁,始作俑者赫连珈月正一脸无辜地坐在床上。
连进摇摇头,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为什么不吃药?!”丁千乐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碗碟,皱起眉。
赫连珈月低垂着眼帘不吱声。
“家主一贯不爱吃药。”一旁,连进淡淡接口。
明明是在解释吧,可那平淡的口吻怎么听都有一种唯恐天下不乱的告状味道,赫连珈月斜眼觑了他一眼,连进却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还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死样子。
丁千乐的视线狠狠钉在那个面色苍白一脸无辜的男子身上,一贯不爱吃药?谁爱吃药了?药这种东西也是爱吃便吃,不爱吃便可以不吃的吗?如此任性,难怪身体总是一副病歪歪怎么也好不了的德性!磨了磨牙,丁千乐正想好好修理一番那个冥顽不灵的家伙,却是突然一愣,房间里那浓烈的药味之间,似乎还掺杂了一些其他的东西。
一些……不属于那张药方里的东西。
她皱眉闻了闻,仔细辨别了一下,竟是闻出了断魂花的味道。
很轻很淡的味道,不仔细闻很容易便会忽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