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哪里就值得动气了,走吧。”软轿里适时传出一个软软的声音,闻之令人销魂蚀骨。
人群因这一句话而安静了下来,连那黑衣少女都安静了下来,只是旁人没有看到,驾着马车的赫连云却看得清楚,软轿里分明弹出了一个什么东西,正中了那黑衣少女的眉心。
“是,姑娘。”原先发怒的婢女立刻收敛了怒气,只狠狠瞪了那黑衣少女一眼,便抬了抬手,示意轿子绕过她继续向前走。
那黑衣少女瞪着眼睛一脸怒意,却是再也没有能够动弹,僵着身子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定在原地。
围观的群众便也不再管那奇怪的黑衣少女,只一径簇拥着那顶软轿渐渐远去。
直至那轿子走远了,那黑衣少女才“啪”地一下跪坐在地,复又气得一跃而起,跺着脚直嚷嚷,“可恶的妖畜!有本事出来光明正大地跟姑奶奶斗法,躲在轿子里耍阴招算什么本事啊!”
这一幕,丁千乐看得真切,她眨了眨眼睛,突然觉得那暴怒的少女有点面熟,却又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她了。
丁千乐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少女,赫连云倒是一眼认出了她那身装束,孔雀镇虽然繁华,但到底是距离凉丹城太远了,满大街竟无一人认出那姑娘身上的黑衣是巫女服。
北莽巫术不止一派,各家服饰却都大同小异,只是颜色稍有不同罢了,这姑娘显然不是赫连家的巫女,赫连云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姑娘暴跳如雷的样子,一点上前相帮的意思都没有。休说她不是赫连家的巫女,即便是,他也懒得插手。
随着那轿子走远,街道又显得宽敞了起来,早就等得不耐烦的赫连云挥了挥鞭子,继续驱车向前。
丁千乐看了看日头,早已经到了午膳时间,又因为昨天夜里没有好好吃东西,如今只觉得腹内空空如也,饿得难受。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她看向赫连珈月,试着商量,“家主,我们今天中午在镇上用膳,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