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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秋月这一番哭诉,直哭得白依依也跟着红了眼眶,“简直可恶,你莫怕,等我们将你送回你外祖家,给你舅舅舅母好好说说道理。”

柳秋月闻言,再度抬袖拭了拭泪,俯身给他们四人行了个大礼,泣道,“多谢诸位恩人……”

明明只是白依依一人替她出头,这柳姑娘倒眼利得很,竟将一行四人都认作了恩人,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赫连云暗笑,侧头看了赫连珈月一眼,见他还是一副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便也摸了摸鼻子,受了这礼。

当下白依依便要替柳秋月姑娘去她外祖母家讨个说法,赫连珈月竟难得也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没有反对。赫连珈月不反对,赫连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于是一行四人便跟了柳秋月往她外祖母家去。

因柳秋月身上有伤,白依依本想租辆马车来载她,得知她外祖家并不远之后,这才打消了念头,只扶着她慢慢地走。

临行前,丁千乐又回头瞧了一眼仍旧躺在地上装死的张天师一眼,便见他正睁着一条眼缝悄悄打量他们,再看他鼻青脸肿的模样,不由得暗笑,遇着白依依,也算他应有此劫。

那张天师见丁千乐打量他,似乎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了一抹异色,缩了缩脑袋闭眼继续装死。

渴血症

因为存着要替柳秋月讨个公道的心思,白依依一路上将情况尽量都打听清楚了,这才得知柳秋月外祖母家是靠开绸缎庄起家的,在这尚水县也算是大户人家,现在的当家人是柳秋月的大舅舅李志。

正说着,便到了李府门前,果然如柳秋月所言,高门大院的看起来甚是气派。

见柳秋月一脸的紧张,白依依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了一番,便要上前敲门,刚走到门口,门却自己打开了,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哈着腰,十分恭敬地领着几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