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允不觉眉心一动,她会写些什么?拿起扇子,去了扇套,展开。
哪里有字,分明是一幅画。
几竿修竹,构图简单布局倒也巧妙,算得上疏密有致吧!只是笔触还稍嫌稚嫩,李明允笑微微的问:“这……当真是少夫人画的?”
玉容凑过来一瞧:“怎么是画?少夫人明明说要写字来着。”
李明允摆摆手:“你下去吧!”
玉容喏了声,捧了铜药缸子出去干活,免得打扰少爷看书。
李明允对着扇子端详良久……竟不知她还会作画,虽然画的不怎么样,但从中还是可以看出她颇有绘画的天份。扇子的右边留了一处空白,李明允想了想,提笔在上面写了两句诗……未出土时先有节,及凌云处尚虚心。
然后满意的摇着扇子,虽然今晚的天气并不热,河上的夜风透窗而入,甚至有些微的凉意。
这幅被李明允评价为还过得去的画,却是林兰费了许多心思才画出来的,既不能画的太丑太丢脸,也不能画的太好太张扬,对于一个学画三年就过了国画十级的人来说,要伪装成初学者,的确很不容易。
林兰上了乔家的船,方妈妈热情的迎她入内。
“我家小公子吃了李夫人开的药,好多了,这会儿夫人正喂他吃饭呢!”
林兰含笑:“不再发热就没事了。”
还未进门就听见乔夫人在哄孩子:“融儿,多少吃一些,再不吃可就凉了。”
孩童稚嫩绵软的声音撒着娇:“我不想吃。”
“不想吃也得吃啊!不吃病怎么会好呢?”乔夫人耐心的劝。
“不要不要,我就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