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兰微微一笑:“许是做大夫的习惯吧!”
屋里,老太太肃冷了神情对韩氏说:“你不能因为要讨老爷欢心,害怕后娘难当就什么也不敢做,你瞧瞧这个家被你打理成什么样子了?老爷夜夜宿在姨娘那里你不管,跟明允之间又生出那么多嫌隙,适才我说的严明公正四字,你是一字也没做到,亏你还是此间的当家主母,你若能摆正姿态,严正心思,做的公正,有谁能说你半分不是?”
韩氏惶惶道:“母亲教训的是,是媳妇无能……”
“你不是无能,你是能干用错了方向。”老太太毫不客气道。虽然她对敬贤昨晚所说的话不尽相信,但无风不起浪,韩氏肯定也有不对的地方,今早她随便叫了府里的一个仆妇问了些府里的规矩,发现韩氏好商量的没边了,且不说别的,只晨昏定省一样,韩氏也都是随着她们,来也可,不来也可,哪里还有半点做主母的威严。
韩氏愈加凄惶,泫然欲泣:“媳妇真不知该如何做才好,若是媳妇能一直跟在母亲身边伺候,也能学得母亲一二分本事,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般窘境……”
老太太听得一阵心酸,郁郁的叹了一气:“算了,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以后,我会帮你好好管治这个家,你自己也要拿出主母的样子来。”
韩氏感激涕零,连连点头:“媳妇可就指望着母亲了。”
等韩氏离开,祝妈妈把二少奶奶给她的橘子蜜交给老太太,又把二少奶奶适才的话转述给老太太。
老太太闻言,瞅着那瓶橘子蜜,蹙眉沉思,良久不语。
就林兰今日的表现,可圈可点,但她是不是刻意为之还不得知,人心隔肚皮,不是一眼就能看穿,看透,来日方长,以后再观察观察吧!
林兰一回落霞斋就埋头抄录家规,银柳在一旁磨墨,看着厚厚一摞家规,心有余悸道:“二少奶奶,老太太是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