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白蕙坐在自己的褥子上绣花,听见玉容叫她,她缓缓抬头,却是冷冷的瞪着银柳,阴阳怪气道:“还是银柳再辛苦些,继续当值吧!”
玉容不知先前银柳和白蕙的过节,玩笑道:“莫不是你今个儿想偷懒?”
白蕙冷笑一声:“我哪敢啊!只是有些人既然这么不放心旁人伺候,那就只好她自己辛苦些了。”
边上的锦绣捅了捅白蕙,小声道:“白蕙姐,你这是怎么了?跟谁生气呢?”
白蕙不做声,低下头去继续做绣活。
银柳早就对白蕙不耐烦了,不为别的,就为她赶着趟的往二少爷身上贴,她看到就讨厌。便冷笑道:“你去不去当值,这事可不是我说了算,你自去问周妈或是问二少奶奶,二少爷那你是不用去问了,问了也白问。”
白蕙脸色一白,把手中的花绷子一撂:“银柳,你今日便把话说明白,我做错什么了?竟要看你的脸色。”
银柳笑道:“白蕙姐说笑了,谁不知道你是打小伺候二少爷的,别比人都要尊贵些,说不定哪天就抬了姨娘,谁敢给你脸色看啊?”
锦绣听着两人言语之间火药味甚浓,忙劝道:“大家都是姐妹,有什么话好好说。”
玉容是有几分明白了,白蕙的心思,这里有谁不知道,只是她和银柳是跟着二少奶奶过来的,自然心里头向着二少奶奶,会为二少奶奶着想,而其他人,到底是跟白蕙相处多年,交情匪浅,只怕是还巴不得白蕙能坐上姨娘的位置。
白蕙气的胸口起伏不定,恼羞道:“谁要抬姨娘了?咱们做奴婢的一心只想怎样才能伺候好主子,只是尽自己的心罢了,难道我为二少爷做身棉衣,也要被你嗤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