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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宣仪的娘子?”那人惊讶道。

“在下想,应该是她,和她一道来的那位姑娘叫她二嫂。”

那人觉得脑子有些乱了,问道:“她是如何解这寒江垂钓图的?”

方逸之把锦书的原话一字不漏的复述了一遍。

那人听了,沉默着,又看那首诗,一遍一遍默念,良久才叹了一口气:“纪宣仪真是好福气……”语气中竟是极为羡慕又很是遗憾。

“既如此,等我把这诗题与画上,你明日亲自登门给她送去。”那人叹息道。

“主人,她说不要这画。”方逸之踟蹰道。

那人目光一凛,不解道:“为何?难道她不喜欢这画吗?”

方逸之忙解释道:“不是的,其实先前她是不肯题的,在下许诺若是题的好,还另赠一幅画给她,大堂里的画随她自己挑,又激她,说她未必能题出合意的诗句来,她都没有答应,后来,在下感叹此画知音难觅,她竟然就答应了,但再三强调,她题诗不是为了把这画据为己有,只为一个缘字,还是和她同来的叫泫歌的小姐把她的住址告知在下的。”

那人听了,怔怔失神,呢喃着:“世间竟还有这等奇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