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怎样你都不帮忙?这对你只有好处。”
“不如这样,裴家这笔生意现在我说了算,我让你做负责人。”
裴辛夷一怔,这是她之后的计划。当下裴安胥在父亲那里势头正盛,这差事她是接不得的。何况这样一来,阮决明先前的部署不就全露馅了?佛爷必然会发觉他才是幕后元凶。
再者,到时人人都发现他们暗中合作,十年前那些事肯定会被挖出来。
意识到他是故意讥讽,她蹙眉说:“我冇闲心同你耗,阮太是阮太没错,可她姓裴,她受良姜侵犯这件事传到裴家去,二太不会不管,反而会让两家生出间隙。佛爷留她不是,让她走不是,如果她因丧夫伤心过度而‘自杀’,想必皆大欢喜。”
“把丧事变喜事,裴小姐考虑得这么周到,自己动手啦。你拿着刀明晃晃闯进来,好捻巴闭,等于预告,昭告众人你即将杀人。”(好几把厉害)
“我只是想请阮生带我去割罂粟。”
阮决明笑了一声,“古灵精怪,亏你想得出来。”
“得唔得?”
“裴小姐这么冇耐心,怎么对付古玩行刁钻的客人?”
裴辛夷顿了顿,看向窗台盆栽,一支弯曲的花枝上长着一朵淡粉的花骨朵。她认得,是木槿花。她转回视线看他,挑眉说:“看来你很关注我,小报边角料都不放过。”
阮决明走到斜顶角落的衣柜前,拿出一件浅灰色男士亚麻短衫。他又走回去,直接拽着她的手臂,二话不说为她披上。
“带你去罂粟田。”
门外的佣人大多散了,只留下一位阿嬷陪着女孩。女孩眼角悬着泪光,要哭不哭,很惹人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