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辛夷站在离他几步之遥的位置,说:“我冇答应同你赌。”
阮决明轻笑说:“你讲赢过你再算,讲话不算话?”
“就知道你会这样讲。”裴辛夷望着他,微微偏头,“既然你赢了,我勉为其难不计较抢猎物的事好了。”
阮决明摊手,叹气说:“谁让我做错了事,连个彩头都讨不到。”
“你想要乜嘢?”
阮决明只是笑,轻轻眨了下左眼,唇角眼尾皆上扬,神韵自在其中,很有些迷人。
感叹老天不公,拥有好皮囊的人,无论做什么表情不会惹人嗔怪。
裴辛夷低头笑了一下,再抬眼,说:“阮生,我应你一件事。”
只是跑马输了,至于许下如此承诺?听来她也像在黑熊掌下捡回一命。
其实为的是他答应帮忙一事——拿别人的命。
静默片刻,阮决明说:“好啊,只要裴小姐敢承诺,我就敢应。”
这时,那边有人唤道:“二少爷!”
阮法夏亦喊道:“二哥,该回去了,爸让人来催了……”
阮决明抬手示意知道了,对裴辛夷说:“裴小姐,请。”
二人并肩同行,稍微靠近了些,她说:“我知道在你这里我信誉好差,但这次我不会骗人,你只管开口,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一定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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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场地坡的起伏浮动,如染绿的羊羔毛,缓缓卷起来缩成一团,收入圆形玻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