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服务生走后,裴辛夷坐上高脚椅,说:“常来?”
“朋友的店,我帮他们的豆子做海外经销。”阮决明说。
“你搞这么多项目?”
“能赚钱的就搞咯。”
裴辛夷手托着下颌,看着窗户里的景象说:“你想‘转型’吧?”又转头看他,“阮家值得你这么付出?”
“与阮家无关,是我个人的意思。时代不同了,对不对?”
“等你的酒店落成,我是否有荣幸第一批入住?”裴辛夷随意说。
阮决明停顿片刻,笑说:“好啊。”
不一会儿,侍者送来一块芝士蛋糕,另一位侍者拿来装了冰块的杯子,在杯口上放置装了咖啡粉的黄铜色过滤壶。他往里倒满热水,盖上盖子,再次离开。
咖啡缓缓滴落,淌在冰块上。裴辛夷低声说:“阮生,时间不多了。”见对方不语,她接着说,“我求你的事很难办对吧?”
阮决明顿了一下,说:“乜意思?”
“我唔怕同你摊牌。”裴辛夷只看着滴落的水珠,她让自己相信他,不愿看见他可能有的任何一瞬犹豫。
阮决明笑笑,“摊牌?我以为我们是一条船上的。”
“是咩?我以为只有自己这样以为。”裴辛夷以指腹划玻璃杯表面,像要划开杯子里的雾气,但那是无法触及的。她说,“我一直在帮良叔做理财投资,昨晚良叔给了我一笔钱,数额不小。他急着转移这笔钱,你说是谁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