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良说:“刀哥这话乜意思?老头我听不懂了。”
“是你们不够幽默还是我讲的笑话不像笑话?”阮决明说,“我不习惯大哥的规矩,所以准备了新的文件,南星会一并送来。”
两天准备好完整资料,不是阮决明他们效率高得出奇,就是早有准备。裴怀良以为从阮忍冬到良姜的死对他来说是赌博,当下才清楚地意识到打从一开始他就有十足的把握。
裴怀良觉得自己低估了这个年轻人。这才进阮家十年,中途还去法国念了一年书,他能做到如此地步,实在可怖。
只可惜,不能为自己掌控的人始终是敌人。
午后,南星送来了行李箱与资料。裴繁缕在楼上午睡,客厅里还是五个人。
裴怀良吩咐女佣端来铜盆让南星洗手、擦汗,又说:“还没吃吧?给你留了一份。”
“多谢良叔关照。”南星开开心心往饭桌那边去了。
裴怀良拿起资料逐字阅读,一手还持着烟斗。烟雾之中,客厅陷入了不寻常的安静。
裴辛夷打开行李箱,忽然扬声道:“阿星,阿星!”
刚在饭桌坐下对南星连忙赶来,左右两端的马仔只得退避。
裴辛夷不悦地说:“少了一样东西。”
“乜嘢?”南星有几分惊慌,“不会啊……我原封不动地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