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知道这件事,当然想除掉塑胶祥,这样就等于除掉二太的耳目,让他坐监已经是便宜了他。
“还有啊,裴五因为和这件事不清不楚,被公司内部停职调查,不能用公司的航线,之后只能事事仰仗六姑,这次还靠六姑去拿货。
“做一件事等于做三件事,谁有这个本事?我们还有得学!”
裴辛夷乜了周珏一眼,“唱戏唱够了?”
周珏露出一个讨好式的嬉笑,转头说:“佺仔,你是说张生知道这件事了?”
佺仔闷闷点头,“是啊。”
周珏夸张地捂了捂嘴,说:“知道六姑的秘密……这人岂不是半截都埋土了?”
小张再是一头雾水地来,听到此处也知一二了,当即腿一软,跌跪在地。
周珏这才注意到他似的,“呀”了一声,懊恼地说:“完了完了,小张公子听到更多内幕,这该点算?”(怎么办)
“只有死咯。”裴辛夷笑笑,拉开屏风一扇。
光亮得以照进,露出玻璃箱一角,箱子放置在大理石桌台上,足有半人高,仿生态的繁茂枝叶间,隐约可见发红的墨皮盘蜷。
裴辛夷拽起小张的衣领,一把将他推过去。他踉跄一步跌跪在地,欲站起来,后脑勺却被按住,半边脸颊紧紧贴在玻璃上。
箱子里忽地一闪,小张对上线状的眼瞳,粉白的分叉的舌头吐出——是一条巨蟒,成年的南部白唇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