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周崇走来,直接将冷藏过的冰可乐贴在她脸颊,冷冷乜了她一眼。她对他呲下巴,作势气呼呼地打开了拉罐。
“好了,我去做饭。”阮决明起身,向裴安逡招手,“仔仔过来学着做。”
裴安逡不情愿地说:“乜啊……点解不叫菀菀?”
“你是仔咯,冇一手厨艺,以后怎么找条女,怎么拍拖啊。”
“可是,”裴安逡站起来,又停在原地,“‘君子远庖厨’,你不知咩?”
阮决明不解地说:“乜意思?”
“就是男人要远离厨房才行。”
裴安菀连忙咽下刚喝进口中的果汁,摇头说:“爹地,你不要听八仔乱讲。他根本就不念书,随便看来一个句子就乱用。‘君子远庖厨’是孟子劝齐宣王施行仁政的话,意思是,仁慈的人看见牛羊叫唤、受苦,就不敢食了,所以远离厨房。明明是讲品德的,你好意思用在这些地方?”
“反正讲不过你!阮生,我们去厨房吧!”
阮决明和裴辛夷对视一眼,笑着摇头。
当真是两个活宝。
客厅稍静一些了,周崇将曾念签署的一些过户或转移的文件拿给裴辛夷看,比手语说:“三太事先找人咨询了,还请了一位律师。她刚才一直找好彩妹麻烦,嫌这些太少了。”
周珏冷哼一声,“我从小就看出她好贪了,狮子大开口,还想要船务公司的股份。”
裴辛夷说:“还是怨我,当初讲好,如果以后同向家……真的成为亲家,等仔仔们拿到绿卡,就给股份当赡养费。毕竟她也辛苦了这么几年,有二太在,她在阿爸那里讨不到好。”
“就算现在真的给她了,二太不闹事?我给她讲了这个道理,她听不进。有总比冇好咯,六姑,你对她够好了。如果是我,一分钱都不会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