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怔了一下,惊讶地看向青年,大约没想到他还有强势一面。
青年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蹙眉说:“到底要不要我帮你?”
“也不用帮我到这个地步……”周珏小声嘀咕。
即使可证实的犯罪记录就在文件上,即使此刻是押回警署的正式审讯,暴力以对也是违法的——嫌疑人同样享有基本人权。
或许,这又是一个爱痴了的男人。这座岛从不乏盲目的忠诚,亦不缺背叛。
“就算告诉你,你也不会放过我的!”佺仔试探道。
这次换周珏出手,抄起玄关壁柜上的鸡毛掸子对佺仔猛打,“你没得选!扑街仔!亏我对你这么信任……你讲不讲,讲不讲?”
佺仔被困在夹角,再是躲闪也挨了几道重棍,他牙齿渗出血来,心头的惧意渐深。他这样的护照都拿不到的小人物,销声匿迹恐怕也无人追究。在钱和命之间,还是后者更重要。
“我!”佺仔大喝一声,“我讲,我讲!”
青年压下周珏还不停歇的动作,凶神恶煞地说:“机会只有这一次,不讲实话,就算我想逮你回警署,恐怕好彩妹也不会同意。”
周珏一手叉腰,一手用鸡毛掸子指着佺仔,点头说:“从头至尾,全部给我吐出来。”
佺仔吞了口裹着腥气的唾沫,声音沙哑道:“最初真的冇嘢啊,九龙阿公出事之后,有人找到我,给钱让我监视阮生和六姑的动向。只是监视,我觉得你们有办法的应对的!你们连泰国杀手都搞定了……好,我承认,是我利欲熏心……”
周珏耐着性子,冷声说:“讲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