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安儿说:“他想见你。”
“sorry啊,我不想见。你告诉他,我打算相夫教子,往后都不要见了。”
“……你冇一点愧疚咩?”
“哈!我凭乜嘢?”裴辛夷直接收线。
好人才会对受过伤害的人感到歉疚,早就被折磨得疯掉的人是冷心的。
深夜,裴辛夷接到曾念的电话。说何云秋察觉到小孩们不在香港,逼问裴安胥,得知了小孩们的身世。何云秋到医院大闹一场,气得裴怀荣彻底昏迷,住进重症监护病房。
裴辛夷冷静地说:“阿爸被折腾了几次,这回很难醒过来了。你也不可能再捞到更多了,尽快走吧。”
公寓里空荡荡的,客厅只剩一张沙发、一盏落地灯。家具被搬走了,几乎都是阮决明和裴辛夷一起挑选的。
周崇问为什么这么做。裴辛夷说公寓在阮决明名下,无法出售,如果他以后回来,怕他看了伤心。
当下,裴辛夷丢了电话,细细擦拭着一把改装过的冲锋-枪。
周崇脚尖点地发出声音,在她看过来时,比手语说:“六姑,可是你这么做,就不怕阮生伤心吗?”
裴辛夷说:“我知你想骂我自私,明明选择这么做,还同他结婚。可是不同他结婚,他是不会放我回来的。阮生和我不一样,他是我见过最勇敢、坚定的人,他会好好活下去的。为了仔仔们,他会活得比谁都要好。”
“如果大姊冇事,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