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决明弯腰捡起钻戒,用袖子细细地擦拭。戒托内环里的细密的刻字随血迹被抹去,完整地显露了出来——chez un jeune ho c。'est tiidité。(在男孩身上是胆怯)
阮决明喉结一动,攥紧钻戒,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马舍。
才起床的裴安菀听说父亲去了马舍,见他回来,急切而欣然地问:“爹地,是不是达芙妮产仔了?”
阮决明挤出一个笑容,“还冇啊,再等一阵子。等你们下次来,或许就可以看到小马了。”
裴安菀一怔,瞧了哥哥一眼,再次看向父亲,“我们要去哪里吗?”
阮决明将裴安逡也拉到身边来,“菀菀,仔仔,你们听我讲,这里发生了一些事,暂时不安全,我会找人送你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乜事?”裴安逡担忧地问。
阮决明还在考虑如何回答,裴安菀却拉了拉裴安逡的袖子,低声说:“不要问了,我们做好我们的事。”
裴安逡甩开她的手,撇着唇角说:“……你不和我们一起咩?”
“嗯,sorry啊,还有这么一寨子的人需要爹地,他们同样很重要。”
裴安逡缓缓点头,“爹地,你要照顾好自己。”
他终于承认“爹地”的存在,却是在这样的时刻。阮决明心头五味杂陈,闷应了一声。
裴安菀伸出小拇指,蹙眉说:“拉钩,你不可以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