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瞪大了眼,怎么拼命往外挤的人,除了一干戏子,还有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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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了旨之后,还可以安安心心,让人继续喝酒听戏。”年仅十六岁的燕王,语气出奇地沉稳,本来应当带着稚气的漂亮容颜上,只有让人完全看不透的冷漠。
“是,在场所有的官员,下人,戏子,舞姬,全都吓呆了,只有他,好象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所有官员,都忙着离开,他还是一派轻松?”
“是!”燕王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是服侍了他十多年的王总管却莫名得汗湿衣衫。
燕凛冷冷地笑一笑,还是这样,不为所动吗?从小到大,最看不得的就是那人永远淡定从容,天塌下来,也当做等闲事,仿佛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应付,不能处理的。
他总是这样,朝中政变,自己惊惶不定,他淡淡说一句,皇上,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好在意。
边关大败,自己愁眉不展,他随意说一声,皇上,些许闲事,你就别操心了。
江南大旱,自己忙着减膳减衣,他漠不关心地道,皇上不必发愁。
永远是这样,皇上不用发愁,皇上不必过问,皇上无须烦忧,这些杂务,不必打扰皇上。
从来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