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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世,对于运动,他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但现在,他真的有些厌恶了,只是淡淡的厌恶与不适,倒也不足以让他做出什么太辛苦的反抗来。

他是被人如此如珠如宝地呵护着,宗王总是在他耳边说:“朕为你灭了某某国家,你怎么不高兴。”

“朕为你又打下了三个城池,你怎么不快活?”

“朕为你把起义的那帮家伙全杀光了,你怎么不对我笑一笑?”

他不明白,这一切和他的快活有什么关系,他不是不快活,他只是不知道有什么理由要快活。

再没有人打他,没有人骂他,那个说他坏话的宠妃被自己的丈夫一刀砍死,那个因为失宠而要冲过来同他撕打的人,被曾与他日日说恩义的帝王拖去凌迟。

有一次,他吃完了东西,很不舒服,太医说是中了毒,最后是兰妃,以及兰妃的家族,左相家满门被处斩。若干时日之后,宗王在他耳边随便交待过一声,朕查出来了,当日你中毒,其实是右相陷害左相,朕已把他满门族诛了。

他是最珍贵的宝物,不可以被轻轻碰触一下,他要是不笑,他身边的下人,就会被整批整批地处死。

他其实也不是太关心别人的生死,不过,看到活生生的生命,在眼前被毁灭的感觉总谈不上舒畅,于是,他开始努力回忆关于第一世男宠的职责,开始,尽力学习微笑。

那一天,在阳光灿烂的时候,他在御花园中漫步,听到冬的一声响,他回过头,看到一个锦衣华服的公子愣愣望着他发呆,脚前扔着一个镶满珍珠的箱子。

这样的表情他看得多了,也不在乎,转身走开。

那天晚上,宗王阴沉着脸问他:“今天你见到召国太子了?”

他思索了一下,“见到一个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