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的那个早晨,小容叮咛又叮咛。
“阿汉,你身处江湖最险恶之地,身边的每一个所谓的自己人,都不是善类,你又身负那样的论题,切记,小心,切记,要保护你自己。”
可是,怎么样的小心,才可以不受伤害,我不怕伤,不怕痛,不怕被杀不怕被囚,小容,你为什么如此忧心地叫我小心?
保护自己?如何保护?这几世为人,我已学会了很多,我不说谎,但可以回避说真话,我不伤人,但也可以尽力不让人伤。我能做的极致也不过如此罢了。我总不能为了保护自己,而去伤害其他人。
计谋,欺骗,杀戮,先下手为强,这一切的一切,我看到过很多次,可是,小容,我学不会。
那么,我为何还要很小心地去应对一切呢,我又如何可以保护自己。
也许,不去完成论题,就已是最大的保护?
不……或者,早点完成论题,不再陷进这样的纷扰之中,不再背负那么多的责任,不再被要求爱别人或承受别人的爱,甚至,不再来到这红尘人间,这才是真正的保护吧?
可是……
小容说“阿汉,论文实在完不成,就不要太勉强,我现在虽没有办法,但我还在想,总有一天,我们能想出办法来的。”
可是,小容,如果你想不出办法呢?我还要一世一世,轮转不休,我还要一世一世,看尽鲜血,看尽苦难,看尽人间一切阴冷与残酷。
“阿汉,下一次张敏欣那个多事的家伙和你联系,你让她帮你查一查,那条改题的规定到底有没有,规定的要求到底是什么,没准真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