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边关被卢东篱拘管得紧,难得离了边城,可以自由喝酒,自是任性而为,放开量来畅饮。
等到卢东篱出宫来寻他,他已经喝得有了七八分醉意,身旁居然还多了个眉清目秀的唱曲儿姑娘,和两个中人之姿的酒家女儿侍酒。
卢东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这两年共守定远关,见多他勤勉为国的样子,没想到,才一转眼,又露出这狂生旧貌了。
亏得自己还为他因出身不好未得内殿召见而暗中替他不平,他自己倒是在这里逍遥自在开来。
听着风劲节醉熏熏召他坐下喝酒,他也懒得理会,径自上前,付了酒帐,又开发了歌女酒侍,一把将风劲节拖了就走。
一来,他这两年也练了功夫,手劲儿大上许多,二来风劲节醉得有些头晕身软,倒也没有多大力气反抗他,三来,这两年风劲节也是让他拿着元帅的架子管得习惯了,也就摇摇晃晃得让他给硬拖下了酒楼。
卢东篱恐他喝醉了骑不得马,只得把他扶上自己的马,二人共策一骑同行。
风劲节本来也只是薄醉,在街上行了一阵,让那冷风一吹,酒劲散了许多,这才回过神来问:“我们去哪。”
“当然是去我家。”卢东篱没好气地道。
“去你家干什么?”风劲节脑子总算恢复清醒了,即时想要跃下马。
卢东篱哪里容他这般胡闹,一把死死按住他:“你在京里没有家,不住我家,难道还住驿馆不成。”
风劲节若硬要下马,卢东篱也拦他不住,只是也不好真的与他硬抗,只得笑道:“你们夫妻多久没见了,我何苦夹在里头碍事,害你们还要费心招呼我。再说了,你如今是朝堂新贵,回家用不了多久,登门拜访的大臣们,就能把你的门坎踏平,我难得出来清静自在,可没空闲在你家应酬无聊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