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做,岂不是让风将军为难,他该多么替你们担心啊。”
“大赵人不要打大赵人啊。”
“各位兄弟们,我们都是赵人啊,我们不怕死,为什么不在战场上一起和敌人拼杀啊。何必自己人伤害自己人呢。你们这么干,风将军看了多伤心?”
甚至有些人,居然叫起亲戚,扯起关系,喊起老乡来了。
“老哥,你别冲动啊,军法无情,扰乱行刑,刑场喧哗,这都是大罪啊。我们好歹也是老乡啊,何必呢……”
“臭小子,算起来我也是你同宗的大伯,只要再撑过半年,就到了军户可以卸职归家的年纪了,你要让我一辈子出生入死,结果把性命送在这里吗!”
“三哥,三哥,是我啊,二狗子啊,快让你的兄弟们别打了,我已经受伤了,撑不住了。”
蒙天成安排好到校场来维持秩序的人,都是来自军户。军户,是那些自是一出生就入军籍,只要成年,国家需要时,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一定要当兵的人,世世代代,宗族相传。当初风劲节就是因为名字被加到了军籍里,想辞官回家种地都做不到,卢东篱甚至生出用自己辞官为代价,来请求当时的元帅为风劲节消去军籍的念头。
军户从军,天涯海角。这些人中,有很多和定远关的士兵,是同乡同村,甚至是父子兄弟。
他们哀求,声泪俱下地哀求自己那些愤怒到失去了理智的同乡和亲人。
一时之间,呼父觅子,求兄叫弟之声不绝,而用各种方言叫老乡的声音更是响个不停,情形无比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