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恒不知道是气是笑:“你这样的,这些年来,偏偏还能一路打胜仗,真是老天不长眼了?”
秦旭飞大笑起来:“那不是因为有你么。有你还有他们看着,我就是再莽撞妄为,任性肆意,也不会掉到沟里。”
“你真是……”柳恒无奈苦笑摇头。脚下却还是自然地跟随着他前行的步伐。
有风徐来,吹起秦旭飞身后招展的火红披风,拂过柳恒温和的笑脸。阳光下,碧水旁,两个同行的朋友,一个是同那骄阳一样炽烈如火的性情,一个是和那柔和池水一般雅量的胸怀。
轻风将他们爽朗的笑声,平和的低语,传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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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顺天军破坏到草木不留的柳州,大路之上,鱼贯而行,看不到尽头的马队牛车。
车上拉的是船,是木材,是竹竿。
车队前后,黑压压齐整整跟着推进的,是数万秦兵。
平定江州,未足半月,秦旭飞同顺天军的谈判彻底破裂。隔着淮江天险,此次不能巧取,只能硬攻。
此战应当速决,然而搭桥这一步,秦旭飞宁可放慢。阵亡人数过大的代价,他们付不起。要搭建浮桥,需要大量船只,越多越好,越大越稳。可是淮江北岸,船只绝迹。秦军找不到任何一条大船,能够从州外运送而来的,也只能是小船,而且数量严重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