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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心病还需心药医,解铃还需系铃人。虽然不明白皇上的心结到底是什么,可既然他害怕得不敢接近容相,不管是骗是迫,逼他去面对了容相,总会好一些吧?

史靖园看着清华宫的方向,长长叹息了一声。

燕凛踏入清华宫的时候,一路尾随的太监宫女,自然在宫外止步。

宫里的下人们见了皇帝皇后联袂而来,亦是纷纷行礼。虽说人人看到燕凛几天之内白了大半的头发,都面露惊色,到底谁也不敢做声。

二人一路穿过重重殿宇,进了寝宫,只觉四周一寂,竟是一个人也看不见。

皇帝的寝宫甚大,中间又有两三个间隔,燕凛只道宫人们都在容谦床前服侍,也未曾在意。等绕到里间时,却见龙床上只安静地躺着始终昏睡的容谦,旁边却是谁也不曾见着,脚下不觉一凝。

然而,数日不见,心中却是百转千回地想过念过,此番远远看着那人的身影,一时竟是移不开目光。

他就这样远隔着几步远,怔怔望着容谦,双拳紧握,努力和自己心中那疯狂地想要扑过去,想要贪婪地看清那个人,想要不顾一切大声呼唤那个人的欲望争斗,良久,方能脸色惨白地移开目光,涩声问:“这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这里没有一个闲人,我也可以立刻回避。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尽管对容相说。容相虽然听不见,但你守在他身旁说,在他耳边叫他,对他醒过来,一定有好处。便是有什么事,你心里念着,但又无论如何,不敢也不能说,现在正好容相听不见,你在他身边说一说,心里也舒服一些。”

燕凛又惊又怒地瞪了乐昌一眼,回身大步向外行去。

乐昌站在原处没有动:“外头的殿门已经锁起来了,皇上你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