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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够为容谦按摩捶背,力度适中地即可以让肌肉不至因长期不能运动而僵硬,又不至伤到脆弱的骨头。

他可以熟练优雅地用刀转着圈削掉整只果子的皮,长长的果皮螺旋而下,至地而不断。

他可以为容谦整衣理襟,手脚俐落得不象是个从来只接受别人服侍的人,他也能为容谦梳头束发……只是……

现在,他想的,却是在他人生极重要的典礼上,让容谦亲手为他束起长发,加上金冠,给他一个字,一个,只属于他和他的名字。

“容相,是你抚养我,教导我,指引我,保护我,除了你,我不知道,还有谁能为我加冠,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该请谁来看我最后长大的仪式。”

他看着他,眼中终于有了祈愿:“我想要你知道,你教养的孩子长大了,我想要你给我一个字。然后……”

他笑,神情竟不带一丝勉强:“我送你去治伤。”

这一刻,他出奇地真诚。

真的,并无勉强,并无矛盾。

即使没有当日,永不相见的决心,即使不曾担心自己继续连累容相,他也并没有想过,要留下容谦。

从他亲眼看着风劲节是如何剖开血肉,怎样接筋续骨之后,他就再没有一丝一毫的念头,想要留住容谦。

所有的苦难,他都看在眼中,所有的艰难,他都在旁边和容谦共同经历。但凡有一丝人性,也该知道,哪一种选择,才对容谦最好。

不,其实,从来就不曾有过选择吧!

只要风公子说所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