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其实只说了简简单单的一件事。
我治好了。
不止是治好了伤,治好了病,不止是可以行走如常,已经武功尽复,甚至连那已经断了的手,也恢复了。
那是绝无可能的奇迹,不,或许说,应该是神迹。
而燕凛甚至来不及惊,来不及喜,来不及去思考和惊叹这神迹,他只是立刻飞奔向信上所说的地方。
他的容相回来了,就在那里。
在那里,等着他。
至今,燕凛仍无法回忆起,自己在一眼看到风华如昔的容相时,心中翻涌的是怎样的欢喜和激情。
这么几年,他一直想,一直想,总是想不起来,他总觉得,那时候,自己一定是处于疯狂的状态中的,说过的,想过的,做过的,许多许多细节,都记不清了。
记得的,只是他发出意义不明的呼喊,一直一直,一直叫着,那么巨大的惊与喜溢满了心房,甚至不知道,要用什么言词来表示这样的欢喜,所以只能用最原始最单纯的叫声来渲泄。
他甚至不知道对这样不可思议的神迹,应该有震惊和不解,惊疑和思虑,欢喜和快乐占有了一切,再留不下一丝一毫的空间给理智来思考。
他冲向容谦,他象个疯子一样,抓住那本来应该不存在的手臂,用力之大,几乎可以把普通人的手生生折断。
他贪婪地把那人从头看到脚,手忙脚乱地扯了他的衣服,要亲眼确认那遍布伤痛的身体真的已恢复了一切的活力和生机。
他一直颤抖,他语不成声,他一直一直在问,你是怎么好的,你是怎么好的,你是真的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