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吧,下次我请你,这次我饱了。”说完他打量着富小景笑,“你穿成这个样子,一定会被怀疑拿的是假id,我们恐怕有的麻烦。”
“不会吧。”
“你可以试一试。”
富小景心虚地说,“你觉得是哪里出问题了?”
顾垣的眼睛掠过她的眼睛鼻子嘴,最后定格在她的耳朵上,“你最好把头发放下来。你的马尾在我眼前甩,我总疑心你是未成年。而且你之前不是说,头发放下来耳朵会暖和吗?”
“好吧,我会考虑的。”可是她早晨刚洗完了头,吹风机吹完之后格外的膨胀,实在禁不得纽约的风那么吹。到赌场再放也不晚。
富小景已经受不了她的头发了,每次洗头吹头发都是巨大工程。可她又觉得,像自己这种生发极快之人,不捐头发简直说不过去。她最后一次剪头发还是出国前,在理发店剪完她就包好捐给了肿瘤医院用于给化疗病人做假发。
两人一起去坐大巴。
这辆大巴里坐的大都是上了年纪的人。顾垣建议她跟一个老太太坐在一起,他坐在她后面。既然她对赌徒这么好奇,千万不要错过这个机会。
两人一前一后坐着。
车里充斥着九十年代的金曲串烧。
快二十年过去了,刘德华还在讨要一杯忘情水,张学友的世界还在下雪,这样的天,还能同人吻别,肺活量一定是极好的。
纽约和张学友唱得一样冷,可是已经半个月没下雪了,空气干燥如砂纸,风倒是一如既往地敲打着车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