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给她发微信,说想要上课,富小景把嘴里嚼得没味的薄荷味口香糖吐到垃圾桶里,她把头发盘好,扣子系到最上面,继续对那个朽木不可雕也的学生进行教学。
她一遍又一遍纠正林越不争气的发音。
“明天有空吗,请你吃饭。”
“没有。”
“后天呢?”
“时间到了,咱们明天再继续讲。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你就算有钱,时间也是过一点少一点,你要学你就好好学。我倒是无所谓,反正你学会学不会,我都挣一样的钱。”
洗澡时,她把手捂在脸上,想到这眼皮曾是他吻过的,便拿毛巾使劲去蹭。
十五的月亮格外的圆,顾垣以前送她的伏特加还没喝完,她调了一杯螺丝刀。坐在桌上看月亮,两天前大西洋城的月亮好像是很久前的事情了。
那天在大西洋城,凌晨给顾垣打完电话后,她便从床上爬起来去弹钢琴,弹了好几遍,终于弹了一首不出错的《彩云追月》。
睡前她把前几天的曲子拿在耳边放,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做梦梦到没钱交学费,马上要被遣返回国,直接被吓醒了,醒来发现现在的生活还不算糟,至少不用为学费发愁。
如果甜心没有把这一段录像录下来,这段故事也就这么过去了。
孟潇潇看着录像中的男人,“富小景这次倒不亏,好歹脸是好看的,身材也好。”
甜心冷笑,“你上次不是说唐人街中餐馆的女招待都不会上他的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