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过手去抱他,“这样床就不小了。”黑暗里,她去碰了碰他的嘴,在他的上唇轻咬了一口,见顾垣没回应,她又缩进被子,顾垣把被子扯到了她的锁骨,垂下头去热烈地回应她。
她不自觉地把顾垣缠得越来越紧,手指落在他背上的那些疤,她的动作越来越主动,拇指和食指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刚解开一颗手就被握住了,顾垣的嘴贴在她的耳朵上把字一个个清晰地送过去,“先忍一忍,我没带那个来。”
富小景的脸刷地红了,幸亏是夜里,顾垣也看不见,她停下解扣子的手,小声为自己辩解,“你又想哪儿去了?”
又是一声响雷,富小景的肩膀缩了一下,顾垣搂她搂得更紧了。
“等我毕了业,咱们一起去坐米奇摩天轮好不好?我还没去过洛杉矶的迪士尼呢。”
“好。”
富小景打定主意,先不跟富文玉说顾垣的事情,等母亲来纽约参加她的毕业典礼,他俩关系依然稳定,再让两人见面也不迟。
顾垣亲了亲她的眼皮,“睡吧。”
富小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时,床上只剩她一个人。某一瞬间,她觉得昨晚是一个梦。
趿着拖鞋走到客厅,厨房里一只锅熬着白粥,顾垣站在那儿煎蛋饺。
她想起十八岁那年,富文玉开始给她列举择偶指南,让她找一个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人。顾垣的厨艺确实令人不敢恭维,他第一次给她熬的姜汁红糖,现在想想,依然让她感到后怕。
富小景揉了揉眼皮,被顾垣催着去洗漱。她在洗手台上看到了刚拆封的薄荷味牙膏,一只大概只用过一次的牙刷此刻躺在垃圾桶里。
他起得也太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