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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由于粗硬纱布的碰触而传来一阵轻微疼痛,思雨抓住他的手,让它静静贴于自己脸上,深情地唤出:“拓,对不起!”

濯拓依然无法相信这是事实,无法相信她愿意回到自己身边,他激动、小心翼翼地端详着她,终于,低头吻在那两片娇艳的红唇上。

思雨楞了一下,接着也急促回应着他。

两唇相碰,双唇紧紧缠绕,犹如干枯的大地遇见春雨甘露,一刻不停地相互吸食着。知道濯拓哀痛一声,他们才意犹未尽的分开。濯拓懊恼地看着隐约传来疼痛的笨拙双手,郁闷心烦。思雨则满脸绯红,斜眼看向床外,终深舒了一口气,辛亏,那些人都早已经识趣地离开了。如今,房里只剩下她如拓两人,安静得几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濯拓斜靠在床背上,痴迷地看着她,刚才激吻产生的真实感,让他终于确信,这不是梦,她,真的回来了,回到自己身边了。

思雨没有躲避,也含情脉脉地回视着他,贪婪地看着这张日夜萦绕的俊脸。就那样,他们呆呆凝视着对方,没有再说一句话。

直到李太医端来汤药,他们才结束那款款传情与无言的心灵剖释。

接下来的两天,思雨几乎都在濯拓房里度过,从没踏入若舞原本命人帮她安排的客房。白天,她在聆听着濯拓对她的倾诉与忏悔;晚上,在濯拓的耍赖与哀求下,她与他睡在用一张床上。由于行动不便,他什么也没做,只静静地躺在她身边,沉醉在这来之不易的幸福当中。

思雨终于知道,司马驯是多么的变态与疯狂,如果不是拓冒死相救,估计自己早已被炸得粉身碎骨了。所有的怨恨、伤心与气愤,皆在他的“上刀山,下火海”当中消除了。

爱情的力量果然伟大,说也奇怪,濯拓的伤口恢复得神速。手脚都拆了纱布,李太医研制了一种药水,让濯拓进行浸泡,每天三次。现在,又到了浸泡的时间,思雨帮不上忙,一切又有李太医与宫里其他太医服饰,她便踏出这歌整整呆了几天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