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磨磨唧唧硬是多花了一倍时间,终于还是走到了数学系楼下,没什么法子,本记者只能以理服人。
“小缪”,我叫住他,“你就这么轻易放弃搞乐队了?”
对,打算劝他重回歪路,本人就是如此没原则。不然这小子把时间精力都耗在实习上,作天作地的,谁能搞得定。
他停住看我一眼,笑了,“才跟着你这么一会儿,就妥协了。”
“这不是妥协不妥协的问题。”真诚,重要是眼神真诚,我看着他,“我是站在你的角度考虑。”
“哦,那你帮我过我妈那关?她跟你说了吧,我要休学。”
“这个问题”
小缪插着口袋,漫不经心地打断我,“你什么时候让她答应我休学,我什么时候不跟着你。”
我靠,这是什么生意鬼才,把老子算计进去了。
“我可没这么大能耐,你跟我耗着是白费力气”,火气已经上来,逼自己耐下性子,“光顾着在这置气,把自己爱好都荒废了,犯得着吗?”
“我现在发现偷偷摸摸地搞乐队,没什么意思”,他眉毛一挑,“好像没跟着你实习有意思。”
真有你的。
“行”,老子算是遇到劲敌了,小缪的难搞程度直逼郑小迎。“不嫌累就跟着,看你能跟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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贸然带着小缪,我其实是有点担心顾轶的反应,但眼下小祖宗甩不掉,只能硬着头皮往办公室走去。短短一段路,走得忐忑又窝火。
门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