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走5公里到村上,那边倒是有直达的车,只是要绕道临村,速度慢得不行。
我们选择了后者,顶着大太阳,沿着一眼望不到头的路,往村里走去。
树影稀疏,微风送来的只有热浪。
“过来,我背你”,小缪喊我。
“不用,你好好背着包吧”,我走在前面,又晕又累,感觉腿已经是在无意识的腾挪。
他几步赶上来,把手伸出来遮在我头顶,试图挡住一点阳光。
不是,这小孩都从哪学的这么些套路?
“行了,别费劲了,好像我在奴役你。”
小缪拿死鱼眼斜我,手一放,不再吭声。
过了几分钟,他突然往我耳朵里塞什么,还没等反应过来,耳边音乐响起。
说不上来是什么曲风,不是我常听的类型,但意外觉得还不错。
“什么歌?”
“好听吗?”有点得意。
“嗯,挺好”,我反应过来,“你唱的?”
小缪挑挑眉。
我突然有点理解他搞乐队的劲头,人是应该在自己合适的位置上发光。
“其实啊,你不是非得当记者,也没人逼你放弃音乐。”
“我知道。”
“拿到毕业证只是让你以后的路更好走。”
“又来了”他呵呵一笑,说,“所以我准备下学期回学校。”
我有点惊讶,小祖宗居然想通了,真让本记者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