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伸了好一会儿,他才接过。
又解释道:“我去都市报是为了音乐节的事情。”
“我知道。”
他顿了顿,“昨晚你在场吗,我没找到你。”
“那么多人怎么可能找得到。”
小缪抬了抬帽沿,眼睛亮亮的。但开口声音突然有点哑,好像所有情绪都揉进里面了:“都听到了?”
“听到了。”
他想说什么,又咽回去。可能这话也是不好接,一时陷入短暂的沉默。
期间我留意到保安大哥频频看过来,才发觉两人傻站在门口有一会儿了,实在很突兀。
“别在这站着了,上去坐一会吧,正好也有话跟你说。”
----
只要不是周五,社里都很冷清,今天也一样。我往主编室瞄了一眼,居然门也关着。
以往每次跟小缪一起进来,他都抢在前面一屁股坐到我位子上,椅子都被冲得往后滑。
现在也老实了,往那一站好像不知道该干嘛。
“坐啊,干嘛一副不熟的样子?”
“没有”,他把吉他放下,稍加犹豫还是坐到了张记者桌前。
我看着他坐下,突然感慨有些事情真的无法找补。人可以修正自己的行为,但很难修正在别人心中的样子。
小缪说最初没有给我留下一个好印象,这真的是句大实话。如果你们还记得,坏印象就是从占我位子开始的。
曾经多少次我让他坐到张记者那去,小祖宗为什么就是不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