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解释,子墨才晓得,原来还有这个职业,真是长见识了。
“你是如何断定是难民抢了铺子?若真是难民,他们进来必定从正门而入,我所看到的铺子,正门并未毁坏。”她继续问那男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瞧见铺子里有灯光,谁知道发生了啥事。”
顺子虽是市井小民,却也有心思。见小娘子咄咄逼问,心中不敢乱说。
前几日,突然有人上门给了他一些银子,让他来做个证明,他想,不过是随口说几句话而已,便来了,现在想想,这差事也不简单。
“你若知道事情的经过就立刻说出来,不知道,别打马虎眼。若我知道你说的话中掺假,我能立刻送你官办。这件事本不想劳驾官府,奈何一些人不配合,那我就没办法了。”
子墨是真怒了,这件事拖的时间越长解决的可能越小,怕是有人在故意拖延时间。
被小娘子一阵说辞,那掏粪之人顿住,神情带了慌乱,眼神往徐丰那边看了下,见他毫无反应。
“我真不知道,我知道的全说了,是不是难民我是不知道。但我能肯定,十三号那日清晨,我从这里进过的时候确实见到了灯火,不是通火明亮,但在早上还是看的清楚,大早上的,街市还没开,开铺子的人家不多。”
看,不过是话语上的敲打,他就开始托词语气含糊。只咬住一点,那就是看到了灯光,却不敢再说是难民所为,他自己可能就没看到。
“徐丰你怎么说?你找的这人口中所说,十三号清晨,铺子的灯光确实亮着。知道这些情况的人,除了眼前这人,还有铺子对面那个卖羊杂汤的夫妇。这件事你没做好。”
“东家夫人,这件事肯定是难民所为,咱们铺子在街上从未发生事情,前几日难民来了,接着咱这铺子被抢,不是他们是谁?顺子说的也无不对,他是掏粪之人,起的早,事情忙,可能是瞧见了开始,并未看清里面之人,之前不也说了,里面传来一些敲打折腾之声。”
“我不否认他的话、或许有可用的信息,但、仅凭片面之词,根本不足以认定是难民做的,现在难民还在,我若去问,也能查到。”她看着徐丰故意说道。
东家夫人要去查难民?呵呵,难民已经走了一批,她如何能查到?他心中冷笑根本不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既然东家夫人想查变去查吧,查到最后也是难民做的。”他是认定了铺子被抢是难民所做。
子墨语气不善,本想再问,徐丰却说,铺子正忙他要回去。
枉顾子墨的存在,直接离开,而跟随徐丰前来的顺子也离开。
子墨沉默,继而才道,“马东你找两个人把徐丰铺子里的人带来,我要审一下,还有,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振,东家夫人您说何事?”
“让你爹过来这里,我有些事情想再确认一下。”
李振和马东同时离开。
外面的天气很好,像是突然变晴朗的。她在想,若是顾南城在这里,他会如何处理?说真的,她觉着很累,处理这些事情不是她的强项,总觉着不对,却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
李振回去把事情一说,那李家老爹自然来的快速。再说,这可关系这李振在铺子里工作的事情。
能当个账房先生可是不容易,像李振正式二十好几正年轻,去铺子里只能当学徒,而在顾家却被培养着当账房先生,李振心中自然想在东家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李家老爹到了之后,子墨单独找了谈论一些问题,而另外两个人,在外面被晾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