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步履稳重,不忙不乱。
就在这时,安然追着旺旺从旁边走来,没瞧见听雨从一边走来,正巧撞了上去,听雨伸手挡住摔掉的茶杯,以防伤到安然,滚烫的水,落在她手上,顺着衣服进入肌肤之内。
茶杯落地摔的粉碎,安然抱着旺旺立在原地,吓的不敢动。
小娘子瞧见立刻走了过去,抓着听雨的手,“烫着了,先别动,我去拿药过来。”
听雨伸手摆着,脸上甚是平静,像是在说,:没事,不用担心!
而子墨已经快速从屋里拿了药膏,家中有孩子,所以备的药膏很多,拿了清凉烫伤的药膏,拉开听雨的手臂,帮她涂抹。
听雨死劲扛着,不让动,子墨却以为她是不想让人担心,才故意这般。
“听雨,听话啊,这烫伤了得抹上药,不然会留下疤痕的,我轻轻的,保证不弄疼你,先忍着!”
她轻轻卷起听雨的衣服袖子,瞧着里面的肉,被烫的红肿。
听雨肌肤不白,是健康的亚麻色偏黄,和胳膊上的肌肤相比,倒显得脸白了些。
子墨推开衣服,抹着药膏,却发现在她胳膊关节出有一个圆形的、刻着奴字的标记。
她手碰到这处,听雨浑身紧绷,子墨担心,伸手轻轻触碰,问道,“听雨可是疼的厉害?”
听雨摇摇头,眼眸含泪,东家夫人的语气,这般关心她,她有种莫名的感动。
低眉看向那手腕上的圆心标记,她终身为奴的标记,是被注入药水所致,永远都洗不掉。
只等药膏抹好,听雨立刻垂下手臂,带着水的衣服,把手臂遮挡住,那个奴字痕迹,她从不愿示人。
她指着杯子和洒落的水,又指向厨房位置,意思很明确,她再去沏一杯茶。
小娘子点头,听雨进入厨房,重新沏了茶。
安然躲在子墨身后,轻声呢喃,“娘,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给听雨道歉。”
“好,你去对听雨说对不起,刚才是你不小心碰到的,去吧!”
安然能过来询问,其实心中已经知道自己犯错了。
梁钰站在子墨身边,瞧着听雨放下茶离开,眉眼深沉。
“子墨,那个姑娘是?”
“哦,你是说听雨,她是夏天从镇上买来的,当初照顾夏天奶奶的,后来、夏天奶奶去世,便留在家里了。”
“有什么事吗?”子墨说完,并不见梁钰说,这才又问。
“没事。你们先忙,我必须去找侯爷了,事情紧急不敢耽搁时间。”